第二章 Turned down sharply
那一年的夏天有点不像夏天，为什么要这么说呢？因为天气并没有像平常的一样，十分炎热。这在东部地区是十分奇怪的事，也许温室效应又变强了吧。
头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，但是并不太痛，因为本身的重力加速度也很弱。
“起来啦，静杰！别累了就整个人趴在地上啊，很脏的哦！”
传来了女友的呼唤声，我缓缓地睁开眼睛，映入眼中的是蔚蓝的蓝天。白云在天空缓缓地漂浮着，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，这一点我十分喜欢。
“好啦，别趴在地上，快起来。”
随后，女友———嘉惠进入了我的视野里，她带着网球帽，身上穿着运动服，后面扎着的马尾辫给人一种活力充沛的气息，是个十分开朗的女孩，乐观，活泼又漂亮，也许我这八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交了这么个女朋友身上了吧。但是我还是不想起来。
“静杰，静杰，小静静......静香~~”
“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称呼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啊，回应了。”
“当然，我又没死。”
我吐槽着，然后坐了起来，身旁的地面上又一只网球，也许刚刚打中我的就是它吧。
“好啦，快起来，我们继续。”
“......我应该有权利说不吧。”
“完·全·没·有~~~~”
“啧......”
“居然还咋舌！”
随刻，她在我面前鼓起了脸。
“嘛，我是无所谓啦，毕竟是你带我过来的。”
“因为静杰你一直呆在自己的家里不出来啊，人家很担心啊。静杰这样下去会颓废掉什么的......”
“是是，抱歉让你担心了。还有不会颓废的。”
我淡淡地回答着，然后把目光移向天空。
对话陷入了沉寂，而我的注意力也大部分地移向了天空。今天的天还挺蓝的嘛，一点云都没有，这倒是有些夏天应该有的样子了。我这样想着。
“静杰......”
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，让这片寂静被打破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这样下去真的好吗......”
“哈？”
有一瞬间，我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话。而嘉惠则继续说道。
“不要再干下去了......”
“嘉惠，你在说什么......”
“看着现在的你，我好心痛啊，静杰......”
“所以说，到底是什么事啊。”
有种莫名的不安用上我的心头，女友的话语让我感到一丝恐惧，但是......
——————这种莫名的悲愤感是怎么回事？
“......”
想要说些什么，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，这是为什么？还有......
——————为什么我在哭啊......
“......嘉惠......”
......我
女友俯视着我，然后露出微笑，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悲哀。樱花色的嘴唇缓缓张开，吐出来她要说的话。
“不要再杀人了，静杰。已经够了。”
声音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一样，视野变得模糊起来，然后......
意识陷入了黑暗。
......
缓缓睁开眼睛，周围传来一阵浓浓的垃圾腐烂的味道，待我反应过来时，这才发现自己昨天是躺在垃圾堆里度过夜晚的。右手传来一阵阵刺痛，仿佛在饥渴着，饥渴着寻找下一个猎物，以及......
————对自己的生命将要消逝预感。
“......”
这可不行。
在没有为嘉惠报仇之前，我还不能死，正是因为那些自私自利的家伙，嘉惠她才会......
我还不能死。
我，要为嘉惠报仇。
——————要将那些家伙全部都，杀掉！
缓缓站起身来，我向着下个目标行动起来。
“......”
这么说起来，昨天晚上我干了什么了。感受着右手的阵阵抽痛，我这样想到。完全没有任何记忆，回想不起任何事情，但是感觉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做了什么，到底什么呢？
......算了，不管了，而且也无所谓了，我只要去杀死那些自私自利的家伙就行了。
可是，为什么......会感到不安呢？
仿佛昨天似乎干了一件错事一样。
“......”
算了，不管了。我在心里嘟囔着，然后从垃圾堆中爬起来，向着小巷的出口走去。
——————该寻找下一个猎物了。
......
“那么，还来这里干什么？医院是病人呆的地方，没事赶紧回去，出门在主通道向前直走到大厅直接出去就行了，不用带门，门是自动门，它自己会关。”
看着陈志文一脸看见什么瘟神的表情，叶君夜气不打一处来，他抽搐着右脸，说道。
“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的，没病装病这种事我没有兴趣。”
“哼......就算你是大学生，这种时候也应该有课吧，给我赶紧回去，旷课来我这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我下午没课，课程大部分都在上午，况且我现在大四了，出来当实习生体验工作也合情合理，有什么不可以的？”
“啧......”
“......”
居然咋舌，这人真的是医生么，明明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。
“话说回来，你这里还真是冷清呢。”
叶君夜环顾四周，对着陈志文说道。
“我还巴不得呢，工作能减少，工资照样发，这还不好？难不成你想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来我这找事么？抱歉啊，那时候就不是我的工作了，遍体鳞伤的话我们只能在手术台上见啦，希望你可以在手术台上挂掉，这样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叶君夜这个人我就会很开心的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果然这个人真是讨厌啊！
叶君夜的脸颊抽搐了一下，然后他准备把话题切入主题。
“我这双眼睛，你应该熟悉吧。”
“男人的眼睛我一个都不熟。”
“我是说‘杀灵之魔眼’，既然你能知道这双眼睛那么你应该清楚这双眼睛的所有事情对吧。”
“......”
“嘛，也是，毕竟你也没有义务要帮助我，毕竟这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“......好处么。”
“？”
叶君夜看了他一眼，眼前的陈志文抬头督了一下叶君夜，任何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头发，他说道。
“确实是有些好处，不过有些好处可有可无。”
“什么意思......”
“嘛，反正与你没有太大关系，不过想要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，毕竟‘杀灵之魔眼’这个存在对于人类而言实在是太稀有，也太奢侈了，这种眼睛的存在简直是神秘学的一颗希望的太阳，想要得到它的人，肯定也多得很吧。”
“......”
叶君夜沉默了，他没有考虑这么多的问题，这双眼睛有着多大的意义他也是明白的，但是其涉及到的结果却是数也数不过来，这双眼睛可以说是烫手的山芋啊。但是自己是真的希望可以不要这双眼睛。
“不要想着这双眼睛可以消失，如果这双眼睛只单单是眼球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，然而这眼睛不是物质，而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古老的概念，区区人类是无法改变概念这种抽象的东西的，所以你就不要妄想可以让这个眼睛消失什么的了，这不现实。”
对话再次陷入了沉默，叶君夜看了一眼眼前的陈志文，然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咚咚————”
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寂静，两人一同把目光转向门处，伴随着陈志文说了一句请进，门被打开了，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，看上去身体似乎有些发福，但却给人一种十分严肃的感觉。
“哦哦，这不是王队长么，怎么，有什么事要到医院来说么？”
“哼，急事，需要你的帮忙，报酬我之后会给的。”
“是吗，那么说说看是什么事吧，我得看看这是不是在我的处理范围之内。”
“嗯，那么出来吧，这里谈不合适。”
王队长督了一眼叶君夜，然后做出让陈志文出去谈的手势。
看来是件不能让自己听见的事啊。叶君夜这样想着，然后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等一下，王队长，可以让这家伙听一下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王队长皱了皱眉头，然后把目光瞪向叶君夜，说道。
“让无关人员听见会很麻烦的，况且会有泄露我和你情报的可能性，我可不想费点劲去干掉一个小鬼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可以保证，他是不会泄露的，毕竟想想他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才对，是吧，叶君夜。”
“哈————？”
忽然被叫到自己的名字，这让叶君夜有些恍惚，不过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了。
“不，那什么我还是先出去好了，下次我再来问你好了。”
“嚯？”
陈志文瞄了一眼叶君夜，然后说道
“口述不如实践，对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......”
“王队长，这次的是件想必也与巫有关对吧。”
“？！”
叶君夜把目光移向一旁的王队长。只见王队长撇过头，然后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“看来是猜对了，那么这次的事件就由你叶君夜来替我插一脚吧。”
“什——————”
开什么玩笑。刚想这么吼出来的时候，身旁的王队长发出一声疑惑。
“叶君夜......”
“？”
“喂，陈志文，这小子不会是几个月前那个因为粉尘爆炸事件送进医院的那个吧。”
“当然了，你以为。我以为王队长你身为警察早就发现了呢。”
“啧......”
王队长又将目光瞪向叶君夜。我说大哥，别有事没事就瞪人啊，很恐怖啊。叶君夜在心里念道。
“难不成，你这家伙也是巫么。”
“不不不，王队长，你错了，他算不上是巫，但也已经不是单纯的人类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和字面上的一样，没有其他的意思。你就当他是个人类好了。”
“哼......”
王队长把目光看向陈志文，然后说道。
“这次的巫挺棘手的，这小子可以解决吗？”
“得依照情况而定，先让我听听这次的巫是什么样的角色。”
“喂喂，我可没说要加入啊。”
站在一旁的叶君夜发出了抗议，陈志文瞄了他一眼，说道。
“你认为得到了那双眼睛的你可以继续你的日常么？”
“？！”
“当然不可能的，对吧，因为你来找我了，这就是最好的证据。叶君夜，从你得到那双眼睛的那一刻起，你就已经与那所谓的日常无缘了，看清楚现实吧。”
“看清现实什么的......”
“你早就已经陷入我们这里的世界了，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罢了。”
“......”
房间里一片寂静，仿佛想要打破寂静一般，叶君夜说道。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
“嘛，你可以认为是教你眼睛使用方法的报酬，我只是想要你帮我做点事罢了。”
“是么......”
“是的。”
“......”
似乎在确认一般，沉默了一会，叶君夜问道：“你想让我干什么。”
“很简单，我想你也应该心知肚明了才对。”
“你......难不成......”
“对，正如你想的那样。”
停顿了一下，陈志文则在下一刻露出了微笑，像恶魔一样。
“——————帮我去杀‘巫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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